战前准备情况

年春天，行动计划后，东山地区的越军遭我军打击后伤亡惨重，我东山的防御态势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为了进一步改善老山方向的防御态势，我军决定主动出击，歼越拔点，占领越军的、、、、小尖山等阵地以及南嘎地区，同时对号阵地进行出击拔点，作战任务代号为“行动计划”。

在老山地区，我军防线当面为越军师、师，其前线炮连、通信分队多由女子组成，在号阵地上的越军为师14团7营（欠4连）。在、号阵地东侧为1连，连指设在号阵地；号阵地、号阵地为3连，连指设号阵地；营指在号阵地。整个阵地由石洞、石缝、掩蔽部及多道堑壕、交通壕互相连通，组成纵横交错，明暗结合，侧射、倒打、上、中、下的立体火力网，阵地前沿以及阵地间隙还布设有不规则、大密度的防步兵雷场。

考虑到出击的隐蔽性，因此要求出击当天上半夜必须有月亮，利用月色进行秘密摸进，下半夜月亮必须消失以便于隐蔽潜伏的步兵，经气象部门的努力，最终把出击行动选定在年的3月8日这天进行，根据计划：各个出击分队的第一波攻击队各路将利用2时30分左右拂晓前的一段夜暗时间在敌前沿秘密摸进，分别以35～分钟贴近至越军阵地待机，其中步兵1师1团6连（硬骨头6连）将负责攻占、小尖山阵地；步兵1师2团1连负责攻占号阵地；2团2连负责攻占号阵地；2团3连负责攻占清水河门户号阵地同时出击号阵地；步兵1师3团1连负责攻占南嘎；步兵2团2营4连、6连（欠1排）、炮兵连（欠迫击炮排）、机枪连（欠一个班）担负军工任务；中央军委直属干扰17团率大功率干扰机对越军的无线电指挥网实施电子压制。为达成奇袭效果，作战计划决定一反常规，不采用以往我军惯用的炮兵覆盖尔后延伸掩护步兵冲击的打法，步兵秘密摸进予敌突然袭击，把越军堵死在洞中然后采取分片围剿，炮兵在战斗发起前不进行任何火力准备，以免引起越军作出反应，在战斗过程中炮兵火力将根据步兵需要，以准确的火力及时支援步兵战斗；根据这次战斗作战地域小，出击纵深浅，师特意配置了两挺14.5mm高机、4挺12.7mm高机、6挺7.62mm轻重两用机枪组成机枪火力支援队，由2团1机连负责组成，另外以4门82mm无和两门75mm无组成小炮火力支援分队，两火力支援队专门封锁阵前米以内和侧翼、结合部、间隙地、屯兵洞、火力点等炮兵火力死角，为担任出击任务的步兵提供及时的火力支援，小口径的火炮担任38个射击目标，其中50～80米为60mm迫击炮射击区，80～米为82mm迫击炮射击区，～米为mm迫击炮射击区，大口径炮主要负责压制我前沿米以外越军步兵和浅近纵深越军炮兵。

各相关单位接受作战任务后，前后5次统一组织步炮指挥员及战斗班组骨干，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对、、、、、小尖山等出击地区的地形及敌情进行了反复的勘察。摸清了越军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系和障碍设置，同时选择了步兵攻击路线，确定了炮火拦截地段，对所有阵地统一进行了目标编号和地形地物代号，为了摸清越军的活动规律，在、、、、、××号阵地（未能查出该阵地号）和偏马开辟了了8个观察哨，以夜视器材，分片划块，定点对相关阵地进行昼夜观察。同时，各团根据预想的战斗情况，分别进行了沙盘推演，并选择相似地形，按方案反复进行了秘密摸进、打洞搜剿、抗敌反扑，转取防御和偷袭不成转强攻等内容的实兵演练。

后勤部门也立即进行了准备，为作战部队囤积了吨弹药以及7天的食品，各炮群也根据可能的情况囤积了足够基数的弹药；在前沿阵地构筑了大量的工事，到行动前两天，一共新构了短洞17个，长米（可容余人）的波纹钢猫耳洞51个，掩蔽部24个，掩盖观察工事18个，掩盖射击工事26个，挖掘交通壕3，米，战斗打响前的几天，组织人员提前秘密开辟通路15，余米，排雷2，枚，其中在号阵地南北两侧、号阵地北侧山腰和低部秘密开辟了5条接近前沿通道1，米，搜排各种地雷1，多枚。

年3月8日凌晨，行动计划如期实施。

二月二十二日（正月初三）

今天上午我和排长、班长等全班正副班长、火箭筒手一行去高地看地形。

到中午时分，我们就到了越军的高地山脚下，认真地细看了地形。发现

高地半面是土，半面是山石组成。特别在石山这一面，他们利用天然山缝石洞

构成了很多的火力点、工事。这对我们攻打高地是一个障碍。从保存自己，

歼灭敌人用小的代价换取大的胜利这一点。我本人通过看地形后，认为我们应

从无名高地2号、1号的山脚通过，接近敌人，打他个突然的战斗。消灭石洞、

石缝的敌人，牢牢坚守阵地。坚决完成上级给予攻打高地的战斗任务。

——2团2连某战士当时的战斗日记

战斗过程

凌晨4：00，步兵2团1连率先向号阵地两路开始秘密开辟通路，通道极其狭窄，两边都是未经清扫的雷区，天黑路暗且不能发出声响以防暴露，各路突击队的队伍在这些狭窄通道上艰难而缓慢地向预定位置悄然无声地摸进。

当时钟指向5：30分时，代号的高地上2团1营前指参谋长指示“行动”正式开始，各路突击队随即开始秘密接敌，负责号阵地的1连左路出击50米，右路出击米，负责号阵地的2连到达号阵地西侧两个大石头附近。40分钟后，在号阵地的2连贴近至距越军17米的地方。

6：10分，战斗在、、、南嘎几个方向同时打响，阵地上的越军立即作出反应，以猛烈的火力对我进攻部队进行压制，越军的炮兵也立即对我、、、、、等阵地进行猛烈轰击，，我军炮兵毫不示弱，对越军的阵地也进行猛烈还击，双方炮兵展开对射，拼命地把火力投送到对方阵地上，爆炸声此起彼伏。在猛烈的炮火下，各路突击队向各自的目标进行攻击，各阵地上的猛烈战斗分散了号阵地上越军的注意力，当几个阵地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2团2连悄然向号阵地上的越军继续摸进。

7：00分，汉阳方向的越军向我、号阵地进行炮击，3分钟后号阵地上的越军随意打了两个点射，仍未发现2连突击队。几分钟后，下令“各分队向各自的目标行动”。、号阵地上不时有越军的火力点对我突击队进行射击，85mm加农炮准确的直射让这些火力点变得鸦雀无声。在激烈战斗中，号阵地上的2连突然报告有1名越军向号阵地方向逃跑，位于偏马上的高射机枪立即开火，密集的弹雨把～号阵地之间的通路打得尘土飞扬，其后2连再也没有报告这名越军的情况。

7：40分，、小尖山阵地被步兵1团6连成功占领，战士王健背着电台阵亡在小尖山主峰上……而越军的号阵地大势已去，其上的越军死伤惨重，越军于是对号阵地进行炮火覆盖，2连立即遭受打击，多人死伤，伤员也因猛烈的炮火无法后送。号阵地上的3连进展顺利，8：05分，情况突然变化，左路的突击队突然遭受越军、、号阵地上的多种火力急袭，左路分队被越军火力压制，前进受阻。后面火力支援分队立即用直瞄火力对越军的火力点进行打击，进攻的3连立即以忽左忽右的战术对越军进行攻击，越军发现3连的意图后急袭火力始终死死咬住进攻的队伍，原左路7人的突击队2人中弹阵亡，4人身负重伤，仅剩余一人孤身作战。激战至8：45分，号阵地被2连全部占领，号阵地上的越军全部处于被控制当中，这时号阵地上45名越军分3批意图逃跑，立即被我3连60炮班的60mm迫击炮全部覆盖，在密集的打击之下，45名越军全部被炸死。10分钟后，2连在号阵地一个石洞里面俘虏越军排级军官一名，但这名越军臀部股动脉被打断血流不止，最终没能把他活着带下阵地。

9：06分，越军在～号阵地之间施放大量烟雾掩护阵地上的越军进行撤退，、、号三个阵地的表面全部被我占领，战斗转入搜剿打洞，3连组织突击队继续对号阵地进行出击拔点，营前指获悉情况后下令炮兵停止对、、号阵地炮击，改对周边的2号、1号、15号目标进行一分钟一发等速射的火力压制。

10：10分，号阵地上的工事、火力点、洞穴被全部清剿，3连的突击队回撤到号阵地上，、、号阵地上仍进行搜剿工作，炮兵对周边阵地进行持续的火力压制。战场逐渐沉寂下来，只剩余零星的枪炮声。一个半小时后，越军突然对、、号阵地进行炮击，在炮火的掩护下，经过短时间修整的越军正集结兵力组织反扑，在15号目标、17号目标均发现越军各约一个排的兵力，号阵地北侧集结大约一个排，同时从号阵地向号阵地附近再增援一个排。我偏马上的高机立即对～号阵地之间的通路进行拦截射击。

13：05分，越军从号阵地的开阔地带向、号阵地进行反扑。炮兵股长紧急下达命令：“23号目标，一个排，25号目标，一个排，标尺加5，4发急速射；坐标，，重炮连4发急速射；迫向33号目标射击！”炮兵的火力准确地落在越军的进攻队形中，在、号阵地上的1连、3连也组织力量向越军猛烈射击，在密集的炮火打击下，反扑的越军伤亡惨重，15分钟后，进攻的越军无法再组织有效的力量进行反扑，剩余的人员在互相掩护下进行后撤。20分钟后，观察哨发现号阵地南侧黄土包上有越军约2个班的兵力在调整部署，重炮连及时调整坐标，对这个黄土包进行4发急速射，5分钟之内，措手不及的越军全部被炸死！这时，观察哨再次发现越军位于汉杨号阵地东侧有兵力向号阵地方向运动，偏马上的高射机枪对汉杨号阵地东侧山脚进行拦截射击，一气打了7个点射，击毙一名越军。

15：15分，越军从号阵地上向我号阵地炮击，紧接着，越军全线炮兵向我一齐开火，偏马高机阵地被炮火击中，一挺高射机枪被摧毁，号阵地被炮火覆盖，号阵地遭受猛烈炮击，号阵地遭受mm榴弹炮猛烈轰击。技侦从无线电监测中收听到越军通知炮兵，每个阵地要50发以上！在炮火掩护下，越军开始向、、号阵地一带调动兵力。为防止越军反扑成功，我军也向号等阵地进行兵员补充，我炮兵也全线对越军展开轰击，双方再次进行激烈的炮战。

16：20分，技侦报告越军团2营已经展开，准备向、小尖山方向实施反冲击。

19：42分，双方的炮击仍然持续，越军在～号阵地之间不断运动，偏马上的另一挺高射机枪对其进行拦截射击。

20：15分，技侦再次报告越军团一个营战斗人员集结完毕，准备对我进行反冲击，、、号阵地上我军高度戒备。30分钟后，～号阵地之间突然人影重重，炮兵紧急发射照明弹，在照明弹强光的照射下，大批越军沿着号阵地正面和南侧向、、号阵地扑来。1、2、3连立即进入战斗状态，这时越军一路沿着盘龙江，在号阵地黄土部分，另一路沿着山凹～号阵地之间的凹部向我扑来。战斗立即打响，炮兵紧急对1号、2号、25号、92号目标进行4发急速射，越军炮兵也向我阵地进行炮击，阵地上双方也同时开火，夜幕下，炮弹的爆炸映红了夜空，曳光弹的弹道不断穿梭其中，照明弹不时地跃上夜空，把周围照得如同白昼。双方炮火掠过之处不时传来人员被击中瞬间发出的惨叫呼号，重伤员的呻吟以及漫天飞舞的尘土、断臂残枝……双方激战数十分钟后，越军拖着残兵互相掩护着后撤，双方枪炮慢慢减弱直至沉寂，周围回复一片寂静漆黑。

3月9日，晨曦照亮了昨夜的战场，、、号阵地周边仅剩余经双方炮火反复翻犁满目苍夷的地表以及横陈的尸体，空气中仍不时传来焦糊的味道。战场仍然非常安静，双方此时正进行人员的补充调动。

8:40分，战场的宁静被炮兵股长的命令打破：“敌坐标，，敌坐标，，4发急速射，放！”阵地上顿时硝烟弥漫，双方炮兵展开新一轮的对射。中午12：22，越军炮兵再次向、号阵地前沿进行炮击。越军在炮兵支援下不断地囤积力量，准备再次进行反攻。

入夜，越军师14团7营在副团长的亲自带领下分几路再次向、、号阵地扑来，其中在号阵地，两个连的越军反复对号阵地及北侧无名高地轮番进攻，越军的顽强在号阵地正面得到了体现：在我密集火力的打击下，虽然伤亡惨重仍连续7次发动进攻，在夜色下，越军不断有人倒下也不断有人继续向上强攻。

22：45分，越军将进攻的重点转向号阵地西侧的无名高地。在越军猛烈进攻下，无名高地1号哨位上的人员先后重伤，最后仅剩余班长杨启良一人，面对沿着～号阵地之间洼部向无名高地蜂拥而来的越军，杨启良用电台猛呼：“向我开炮！”，猛烈的炮火在杨启良四周打成一道火墙，越军始终无法向前推进。

23：50分，越军再次向号阵地进行猛烈炮击，1号哨位当即阵亡2人，2号哨位重伤2人，两个哨位仅剩余3人仍能继续战斗。片刻，越军1个连的兵力向1号哨位发起集团冲击，当越军围上1号哨时，仅剩余孤身一人的战士钱灿贤拉响了身上的“光荣弹”，猛烈的爆炸把钱灿贤的胸、腹炸开，2名躲避不及的越军也在猛烈的爆炸中粉身碎骨。阵地上仅剩余的2人不断呼唤炮火，在炮兵全力以赴的支援下最终守住了阵地。

3月10日，日间无战事，入夜后，越军在炮火的掩护下再次以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向、号阵地进行攻击，在号阵地上几度与越军进行了残酷的拉锯。凌晨2：00左右，前方阵地向团指、营指报告听到对面越军沿泸江公路一侧有坦克发动机的声音，从密集程度估计可能有20辆以上！团指即时万分紧张，因为他们明白，前沿的步兵没有任何反坦克武器，根本不可能抗击越军在坦克掩护下的步兵冲击！前沿阵地以及各观察所被要求再三核实下仍然报告听到发动机声音，于是整个团沸腾了：机关以及后勤人员全部紧急出动，在公路上埋设反坦克雷，船头大桥上一时摆满了大量的反坦克雷，同时，紧急从2团抽调10余名火箭筒手跑步来船头，并从最靠近船头的炮阵上把两门mm榴弹炮推到公路上，准备在关键时刻大炮上刺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堵住越军的第一辆坦克！高地上的2团前指也紧急启封了6具全新的40火……在团指要求下，师炮群集中向号阵地前沿和清水口一带进行了猛烈的炮火拦截覆盖，在1个多小时内，炮兵发射了足足10，多发炮弹。炮声停息后，战场上了无声息，再听不见任何的发动机声响。

3月11日，经一夜炮击过后的号阵地及清水口一带并未发现有坦克展开攻击的痕迹，只有在清水吊桥一侧有一辆被14军击毁的破坦克，昨夜的坦克进攻报告显然是杯弓蛇影！少刻，双方炮兵再次展开对射，直至上午10点多，炮声逐渐沉寂，对面越军有生力量几乎伤亡殆尽，无法再有效组织力量对我进行攻击，行动计划随着对面越军的停止进攻而基本告一段落。

（来源网络）